冷王霸宠:神医狂妃要休夫
  • 冷王霸宠:神医狂妃要休夫
  • 分类:美文同人
  • 作者:隐龙君
  • 更新:2024-05-14 18:21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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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闻丞相嫡女貌丑无才,大婚前日被退婚?“是他们眼瞎!”邪王拥着怀中绝世佳人得意万分。他万万没想到,一时兴起抢回来的女子,竟是名震天下的玄冥医圣!且这女医圣,桃花竟然比他还多。潇洒风流的江湖侠客、战功赫赫的大将军、甚至邻国太子......个个人间极品!从此,翻窗防色狼,冷酷孤傲的尊夜王摇身变成医圣的人形挂件,粘死人不偿命。而某女怒吼......“我!要!休!夫!”

《冷王霸宠:神医狂妃要休夫》精彩片段

    第1章

    “疼......”

    “滚,放开我!”

    地窖,不断传来女子痛苦的惨叫声。

    顾轻染无力的伏在冰凉肮脏的地上,浑身上下已是血肉模糊,稍微一动,便是钻心的痛。

    几个壮汉将她从地上架起,抓住她的双臂牢牢按住在墙上。

    女子缓步朝顾轻染走近,原本娇媚的五官,狰狞的有些扭曲,“顾轻染,你与爹爹失散这么多年,为什么还要回来,为什么!”

    “我才是这丞相府唯一的嫡女,渊政王是我的,赐婚圣旨也该是属于我的!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要夺走我所有的一切!”

    女子脸上满是怒气,说话间,手中长鞭又一次狠狠朝顾轻染挥去。

    顾轻染痛苦地一声惨叫,剧痛使得她颈间青筋迸现。但凌厉森然的目光,透着她的冷傲和倔强。

    虐打她的不是别人,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,顾惜月!

    顾轻染自幼与爹娘失散,刚来京城,与丞相爹爹相认没几日,宫里便传来圣旨,要她与渊政王成婚!

    是她取代了嫡女的位置,婚约才会落到她头上。

    而这婚约,原本该是属于顾惜月的!

    长鞭一下接一下的落在身上,顾轻染只觉得浑身抽痛。紧咬牙关,恨声说道:“这些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,你何故加害于我!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顾惜月气急败坏,怒目圆瞪。

    纤长的玉手,狠狠掐住了顾轻染的脖颈。微扯嘴角,笑意森然,欣赏着顾轻染布满鲜血的脸。

    鲜血之下的皮肤,布满细密的麻疹,丑陋的令人作呕。

    顾轻染喉咙猛地窒息!

    “瞧瞧你现在这张脸,还哪里配得上渊政王!”顾惜月得意的眯起眸子,“当下渊政王已在进宫的路上,要去求皇上取消婚约!”

    顾轻染,便是你再怎么妖魅惑众,渊政王要娶的,终究是我顾惜月!”

    强烈的窒息之感,使得顾轻染头晕目眩,胸口阵阵发紧。

    本能的想要挣脱,奈何双臂被人牢牢制住,毫无挣扎之力。

    顾惜月眼神怨毒阴狠,手上力度加重:“只有你死,这件事才会神不知鬼不觉,我才能拿回我想要的一切!”

    “顾轻染,你可不要怪我......”

    眩晕之感愈发强烈,顾轻染眼前阵阵发黑,不多时,便是闭上双眸,身子瘫软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噗通”一声水花四溅,顾轻染被丢进了冰冷的护城河。

    纤瘦的身影随着河水涌动,慢慢、慢慢的沉下。

    河岸上的人看了湍急的河水一眼,头也不回的慌忙跑开。

    初秋冰冷的河水,如利刃般浸透衣衫,渗入皮肉外翻的伤口之中。

    剧痛袭来,顾轻染浅浅苏醒,只觉大脑一片混沌。

    恍惚之间,如梦似幻,记忆中的画面自脑海一幕幕闪过......

    血腥、杀戮,数不清的尸体堆积的到处都是。背着药篓的少女呆愣着站在遍地的尸体中间,脚下血流成河......

    似是梦魇一般,顾轻染双手颤抖得紧握成拳,紧接着倏然睁眼,目中现出熠熠生机。

    “不,我不能死!”

    “师父的仇还没有报,义父生死未知......”

    “我要活着,我怎么能死!”

    冷风微拂,吹得顾轻染浑身打颤。

    顾轻染忍着剧痛爬上了岸,倚坐在一株萧条飘摇的柳树下,盘膝闭目,双掌合十。

    一股神秘真气自丹田溢出,丝丝涌入奇经八脉、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浑身伤口,便在这真气的萦绕之下神奇的缓缓闭合!

    有如生了磁力一般,只剩下一道细如丝线的血痕......

    没过多时,顾轻染便收起了双掌。虽然伤口已经无碍,面色却仍然苍白,不过总算保住了性命。

    她松了口气,倚坐在树下,“幸亏有这玄奇医术在身,否则我定然在劫难逃!”

    再想起地窖经历,她怒极反笑,“顾惜月!你竟对我下杀手!”

    “有朝一日,我必定要你血债血偿!死无葬身之地!”

    她满怀愤懑,气的一拳捶在树上。

    这时,前方河水忽然传来异常响动!

    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破水而出,赫然落至顾轻染身前!

    顾轻染下意识的抬眼看去,这一眼,却教她身子僵住,神色难得的凝重起来。

    面前之人身形颀长,一袭黑衫,神秘莫测。

    黑色面具之外,只露出一双眼。

    仅是这双眼,已透尽彻骨阴寒,如利刃冰锋般摄人心魄、夺人心神!仿佛来自修罗地狱!

    闯荡江湖这么久,顾轻染还是第一次体会到,什么是危险的味道!

    黑色衣角猝不及防的自眼前闪过,转瞬之间,危险的眼眸已近在毫厘。

    顾轻染瞳孔大张,颈间触及属于剑刃的冰凉!

    风中传来男子低沉冷肃,略显沙哑的声音:“若想活命,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随风一同传来的,还有浓浓的血腥味,刺鼻的骇人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密林,破庙。

    顾轻染听到身后那人轻轻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可抵在她颈间的剑刃没有丝毫抽离的迹象,反而更贴近皮肉。

    他要杀人灭口!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,顾轻染心口一缩,连忙道:“伤你的兵器淬了毒,若不及时救治,你恐活不过今晚。”

    剑刃停住,男子声音冰冷:“你懂医术?”

    感觉到伤口刺痛,顾轻染严肃道:“此毒棘手,除我之外无人能医。你是想杀了我之后慢慢等死,还是留我一命,赌一线生机?”

    此言过后,空气诡异的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顾轻染看不到男子的表情,虽努力使自己镇定,心脏却仍是不安狂跳。低眸看着颈间剑刃,只怕这剑刃随时会割下她的脑袋。

    好在这安静只持续了片刻。

    片刻后,剑刃小心的挪了开。

    顾轻染暗暗松了口气,额头已沁满冷汗。

    转身,忽见阴影袭来,男子高大的身躯无力的朝她压下。顾轻染难以承受这重量,连忙扶住他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男子似乎撑得吃力,捂着流血的胸口不停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看着顾轻染,似乎下了很大决心,道:“女人,你若救我一命,我便娶你为妻!”

    闻听此言,顾轻染只觉一阵恶寒。

    她浑身打了个冷战,嘴角抽了抽:“吓唬谁呢?想死就直说,我不救你还不行嘛!”

    说完起身便跑。

    手腕却被一只手掌紧紧抓住,硬生生被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救......我!”

    说完这二字,男子闭目倒地,昏迷过去。

    顾轻染蹙了蹙眉,伸出两指摸向他颈间脉搏,随即抬手扯下他脸上碍事的黑布。

    看着黑布之下凝脂般的面容,鼻峰高挺,薄唇似剑。

    顾轻染心神震撼。

    方才还狂跳的心,忽得漏掉了一拍!

    顾轻染咽了口口水,目光忍不住顺着他脖颈下移。

    墨色的衣衫因浸湿了水,紧紧贴在颀长的身躯上,勾勒出诱人的肌肉线条。微敞的领口中,胸膛剧烈起伏,白皙的脖颈沁着水珠,滴滴流淌入衣襟之内。

    画面何其诱人。

    这衣襟遮挡的越严,衣襟下的风光,便越惹人心痒。

    不知这墨服之下的身躯,又是怎样一番绝色?

    “总要把衣服扒下来,才好查看伤势嘛!”

    顾轻染双目放着光,舔着嘴唇......


墨萧璟闻言,嘴角带着丝戏谑,抬步走向顾轻染。

顾轻染心口一紧,脚步下意识随着他的靠近而后退。然墨萧璟却没有停步的意思,直将顾轻染逼到墙边退无可退。随即抬手捏起顾轻染精致的下巴,端详着她绝美的脸孔。

顾轻染的身躯瞬间僵直。当下二人之间的距离,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。若墨萧璟要对她做什么,她根本避无可避。

“你在害怕?”墨萧璟玩儿味的说道:“你顾轻染胆大包天,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?怎么,担心本王吃了你?”

话落,低头朝顾轻染的嘴唇贴近。

顾轻染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,胸口中的心脏正是剧烈跳动。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她想都不敢想。

然而,正在她做好了准备,以为墨萧璟会吻下来的时候,墨萧璟却出乎意料的松开了她,勾了勾唇角,道:“放心吧,本王从不喜欢趁人之危。”

随即走到摆放着书简的长案前,盘膝坐下。

顾轻染长长松了口气,问道:“你到底要我做什么?”

墨萧璟撑着下巴,冷眸透着寒光:“本王今天心情不好,总是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。”

抬眸,看着顾轻染:“若你能想办法哄本王开心,本王便同意,让顾云离留下来,如何?”

“就……这么简单?”这可让顾轻染意料之外了。

墨萧璟冷眉微蹙:“简单吗?”

顾轻染被他问住了。

哄一座冰山开心,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。

顾轻染摸了摸下巴,垂眸想了一阵子。

她这些年闯荡江湖,向来是扮作男装,且她乃是堂堂英雄令主,从不需要低声下气,对于哄男人开心这件事,她实在毫无经验。

不过仔细想想,还真让她找到些思路。

犹记得与她交好的那些英雄豪杰,最喜欢去的地方,无一例外的,都是那些烟花之地。开心时要去那种地方喝一杯,不开心了也要去那种地方喝一杯,好像看着那些妖娆女子唱上一段儿、舞上一曲,所有的忧愁都能一扫而空。

虽然她从来没有唱过曲儿跳过舞,不过经常被那些人拉去那种地方,看也看得多了。如若临时发挥跳上一支舞,似乎不是什么难事。

于是,便见她挽了挽宽大的广袖,轻咳了两声:“既然如此,便让你见识见识本大爷的舞姿吧!”

闻她此言,墨萧璟又是蹙了蹙眉头:“你?还会跳舞?”

墨萧璟这满脸的质疑,无疑激起了顾轻染的好胜心:“不就是跳舞吗?有什么难的,瞧好了!”

说罢,努力回想着那些女子的舞姿和动作,摇动身姿,舞了起来。

记忆中,那些女子身姿曼妙,手臂腰肢柔若无骨,一颦一笑、一举一动,皆带着醉人的魅力。广袖轻舞、墨发盈香,佐以悠然的曲子和袅袅的檀香,令观者不知不觉间,仿若在欣赏瑶池之仙,身临碧落九天。

顾轻染以为,凭自己的聪慧以及先天的条件,这一舞,至少该学个七八分像。

然而理想和现实,是有差距的。

坐在长案前的墨萧璟,整个人已然呆愣在原地,嘴角还有些抽搐。

面前的顾轻染,努力的扭动腰肢、挥袖、转圈,跳得似乎很陶醉的样子,然尽管她已经很努力,看起来,却完全像是只蹩脚的鸭子。摇摇晃晃、别别扭扭,如此舞姿,简直是一言难尽。

且她跳着跳着,正准备转圈,两只脚忽然不小心拌在了一起。顾轻染脚踝一扭,身子失去平衡,“啊”的一声便朝地上摔去。

“小心!”墨萧璟瞬间回神,条件反射般的起身踏过桌案,在顾轻染摔倒在地之前,抱住了顾轻染下坠的身形。揽着她的腰身,将她拥进怀中。

顾轻染没来及反应过来,瞪大了眼睛看着墨萧璟。

原以为会摔个四脚朝天,怎么转眼就落进他怀中了?

而墨萧璟,看着怀中的顾轻染这呆呆的神情和清澈的双眸,竟是毫无预兆的扬起唇角,弯起眸子,笑了出来。

这一笑,足矣让百花失色;惊艳了岁月,也惊艳了顾轻染!

初见他时,顾轻染在看到他颜容的那一刻,内心也曾有过强烈的悸动。只是在目睹了他的冷酷和杀人的果断之后,顾轻染满心只想着如何逃离他,也因此忘记了那份悸动。

如今他这一笑,仿佛褪下了那副令人恐惧的冷酷的外壳,将顾轻染心中那份悸动,硬生生又勾了起来。

墨萧璟将她身子扶稳,轻声叹了口气:“罢了!后院还有两间空着的厢房,随你怎么安排。”

说完,松开顾轻染,朝门外走去。

他这是同意了?

顾轻染面色一喜。

“对了,”这时,墨萧璟停下脚步,回头道:“明晚皇祖母会在寿福宫设下家宴,要本王带你同去,你好好准备准备。”

“家宴?”

既是家宴,岂不是渊政王与墨成贤他们都会到场?

顾轻染柳眉微挑,刚想问句能不能不去,却见墨萧璟已经踏出门槛。

“喂!”

墨萧璟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喊声,抬步走了出去。

门外,陆天策本倚靠着廊柱,看着天空发呆。听到墨萧璟的脚步声,立即起身迎上前去:“九!”

刚准备说话,忽然就愣住了。

墨萧璟,竟然笑着!

他家九王竟然会笑!

这太诡异了!

“天策,什么事?”

听墨萧璟开口唤他,陆天策回过神来。可定睛再看,墨萧璟已然恢复了惯常的冷肃,方才那抹笑容,仿佛只是昙花一现。或者,根本就是他看错了。

……

“混账!这么多人,就想不出个有用的法子,朕要你们何用!”

一早朝堂之上,鎏金龙椅上的男人威严端坐,盛怒至极。

高高的台阶下方,满堂官员无一不是神色惶恐,齐齐伏跪在地。

最前的渊政王,悄悄抬头看了眼皇帝,满心焦急懊恼,亦是无计可施。

皇帝头痛欲裂,扶额闭目,苦思冥想。多时后,似是想起了什么。龙目微睁:“来人!”

此时宫里的另外一处,顾轻染与墨萧璟刚刚下了马车,在两个宫女的引路下准备去往寿福宫。

宫里的景色,虽然奢华高贵,处处鎏金碧瓦、雕梁画柱,但气氛显得过于庄重严肃,顾轻染每次进宫都是倍感压抑,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。

路上,墨萧璟给她讲了些宫里的规矩,顾轻染心不在焉的连连点头,却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。

“尊夜王殿下!”前方急匆匆迎来几个侍卫,看到墨萧璟,显得十分惊喜。对着二人抱拳行礼,随即说道:“殿下,皇上紧急召您,请跟属下去往大殿。”

墨萧璟波澜不惊:“发生什么事?”

“听闻为了西北的灾情,皇上在朝堂大发雷霆,想必是为此事。”

墨萧璟有些无奈,转身对顾轻染道:“你先去寿福宫,本王随后就到。”

顾轻染乖巧点头。

“走吧!”墨萧璟抬步,跟在那些侍卫身后。胜雪的华服被微风吹动,及腰的墨发亦随之扬起;东山的金芒流溢而出,洒了他遍身光华。

顾轻染看着他离去,有些愣神。

往常怎么没发现,她家夫君,连背影都这么好看?

直到引路的宫女唤她,她才回过神来。收敛思绪,跟着那两个宫女,往寿福宫而去。

墨萧璟刚进了朝堂不久,那满朝堂的官员们,便散了朝各自回府。

渊政王亦随着人潮走出大殿,只是眉头紧锁,面色阴沉。

“父皇又把九弟留下了。”身旁,墨成贤忿忿不平。

“九弟的治国之策十分精妙,父皇每次遇到难题都要召他。”听得渊政王不语,墨成贤又道:“听闻父皇还时常惋惜九弟身残之事。大皇兄,你说,咱们是不是该趁早除掉他,以绝后患?”

“他那身子骨,父皇不可能传位给他。”渊政王沉沉叹了声,眉头却不见舒展:“放心吧,即便父皇对他再怎么偏爱,也只拿他当军师之用,他不是你我该忌惮的对象。”

不过,这夺爱之仇……

渊政王薄唇抿紧,目中渐显凶戾。

“对了,”墨成贤转了转眼珠子,狡黠一笑:“顾轻染与九弟一同进宫,现在九弟被父皇留下,那你猜,顾轻染在何处?”

渊政王闻言,目光一亮,嘴角扬起奸邪的弧度:“走,去寿福宫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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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是要包庇顾惜月!

顾轻染心中暗道不妙,正欲辩解:“我……”

渊政王却不给顾轻染说话的机会,手臂一扬,厉声喝道:“来人啊!把顾轻染给本王拿下,押入天牢,听候发落!”

一声令下,周围随行的侍卫立即上前,牢牢按住顾轻染。

顾惜月得意的看着顾轻染,高昂着头,一副胜利者的姿态。

顾轻染冷冷与她目光对视,恨得咬牙切齿:“妹妹与殿下,还真是天生的一对!”

她实在没有想到,渊政王竟会如此不顾法理,当众颠倒是非!

天牢乃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,一旦进去,必死无疑,渊政王是想置她于死地。

是她大意,没料到他堂堂渊政王,竟是个如此卑鄙的小人!

侍卫的手如同铁钳一般,牢牢钳住她的双臂,准备将她押送天牢。

就在这时,听到一声厉喝:“大胆,还不快住手!”

声音落下,一青衫玉冠的俊朗男子手持长短双剑,带着数名官兵走上前来。

这一行人气势汹汹。顾轻染不认得来者是谁,但敢拦住渊政王去路,一想便知此人有些来头。

果然,渊政王只不悦的蹙了蹙眉头,随即便和颜悦色的笑了出来:“原来是陆少。怎么,今日如此闲暇,亲自来给本王道喜?不过即便是道喜,也该去府上才是,怎的迎到这路上来了?”

这话语中,分明是提醒男子留意当下所为,免得引火上身。

男子却并不领情,开口,音若泉吟:“殿下新婚大喜,在下本应亲自上门道贺。不过在下今日另有要事,实在不能前去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
“哦?”渊政王眸子微眯:“是什么要事?”

男子目如星晖,对上渊政王鹰眸:“奉尊夜王之命,接尊夜王妃回府。”

渊政王闻言微怔,随即,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!陆少可真会说笑。九弟何时娶了王妃,本王怎么不知道?”

“殿下这就有所不知了,”男子道:“我家王爷一早进的宫,跟皇上求得这桩赐婚,不过圣旨才刚刚颁下,还没来得及宣读。”

“他去请求赐婚?哈哈哈……”渊政王笑得更加放肆:“你真是越说越离谱。九弟出了名的不近女色,尊夜王府连苍蝇耗子都找不出只母的,你说他去主动请求赐婚?哈哈哈哈!”

百姓们闻言,亦是忍不住议论纷纷。

都说这尊夜王颜容绝世无双,多少女子见他一面便魂牵梦萦、念念不忘。镇国公之女更是对他日思夜想,死活都要嫁他。

可惜尊夜王性子孤僻古怪,常年足不出户,但凡是女子,一律被他拒之千里,对于那镇国公之女,他根本都没正眼瞧过。当今皇上心里头着急,曾气的拿刀架在他脖子上,逼着他娶妻,可他就是不肯。

这样一个人,会去主动要求赐婚?

面对渊政王的质疑,青衫男子神色未变,淡声回道:“我家王爷不肯娶妻,只因不曾遇上心仪的女子。此回王爷是真真动了心,与那女子别后,简直一日三秋、思之如狂、食难下咽。这不,昨夜又是整夜未眠。实在难忍相思之苦,于是今日天没亮便进了宫,跟皇上求了这桩赐婚。”

莫非是真的?渊政王稍感意外:“可即便如此,镇国公府也应该往东去,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

男子道:“殿下误会了,我家王爷的心上人,并非镇国公之女。”

“哦?”渊政王好奇心被勾起:“那是?”

男子笑意清浅,不慌不忙的自腰后取下一卷明黄色卷轴,举在身前。

“丞相顾鸿钧听旨!”

圣旨一出,如皇帝亲临。在场众人纷纷跪伏在地,渊政王亦是立即俯首叩拜。顾丞相赶忙快步行至最前,跪地侯旨。

男子将卷轴徐徐展开,朗声宣读:“兹闻丞相顾鸿钧之嫡女,娴熟大方、品貌出众,太后与朕闻之甚悦。今皇九子尊夜王已是婚娶之时,当择贤女与配,特将顾轻染许配尊夜王为妃,即刻完婚,钦此!”

“什么!”顾轻染抬起头,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指着自己的鼻子对青衫男子问道:“我?”

而顾鸿钧、顾惜月、渊政王等人,亦是同样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,直怀疑是不是听错了。

且不说尊夜王是为何忽然娶妻,单说顾轻染丑成这个样子,这尊夜王是哪根筋搭错了,竟然要娶顾轻染?

皇帝还在圣旨上写下了“即刻完婚”这样的字眼,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,莫非还怕顾轻染跑了不成?

未等众人反应过来,青衫男子收起圣旨,缓步行过顾鸿钧、渊政王等人身侧,脚步停在顾轻染身前:“我家王爷已在府上候着,花轿婚服皆已备好。王妃,请上轿!”

说话间,侧身朝身后一指。

所指之处,同行的官兵抬上一顶雕鸾画凤、挂满金玉珠帘和红绸玉穗的八抬大轿。

比起顾惜月那顶,不知奢华了多少!

……

顾轻染就这样被“请”上了花轿。

花轿里还算宽敞。青衫男子带来的两名侍女一路在轿中为顾轻染简单梳洗换上了婚服,又拿着首饰胭脂等物在她头上脸上一顿折腾。

官兵将轿子周围护得密不透风,手上一把把明晃晃的长刀,比起渊政王的手下杀气还重。

带着这么多官兵,守卫还如此森严,知道的说是迎亲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押送犯人。

青衫男子说,是尊夜王紧张她的安危,问顾轻染是否感动?

顾轻染干干一笑。

不敢动,不敢动!

还以为能找到机会逃跑,看来是没希望了。

这尊夜王,怎会如此了解她?

顾轻染只觉头疼不已。一路上神情呆滞,欲哭无泪。

忽而听到沿途有人议论……

“尊夜王当真要娶相府那丑女?”

“听闻那丑女是被陆少给抢上花轿的。”

“放着国色天香的镇国公之女不要,偏去抢那丑女,真是个怪人!”

“不过尊夜王那心疾,恐怕这辈子都医不好。体弱多病的废人,娶上个丑女,倒也算天生一对!”

“哈!残废配丑八怪,确实登对!”

听着百姓的谈话,从惊讶、不解,到最后,竟满含嘲讽。

顾轻染冷静下来,垂眸思虑。

还以为尊夜王是个多厉害的人物,原只是个患有心疾的废人。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约,竟成了皇城笑柄。

残废、不近女色、孤僻冷漠……

这样的一个人,且是素未谋面,究竟是怎么盯上她的?

不过这样也好。残废之人,总算好控制些。如此一来,掌控一切的权利,仍握在她的手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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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轻染在这个时候出现,对玉柔音来说,无疑是天大的惊喜。

眼珠子一转,立即扑进墨萧璟怀中,哭声说道:“萧璟,我知道你还在怪我,可我也是身不由己!我现在真的生不如死,便是报应,也应该够了!我不求你原谅我,只求你不要再恨我了,好吗?”

顾轻染摸着下巴自那花树后面走出来,似在思考着什么。忽而看到这一幕,顿时倒吸了口气,下意识的又退回到花树后面。

她看到了什么?

墨萧璟和玉柔音抱在一起!

怎么会这样……

顾轻染双目微瞠,蹙着眉头,抬起手,缓缓抚上心口。

这颗心,是在痛吗?

为什么这么难受!

她明明是希望墨萧璟写封休书给她,她应该不在乎才对!何以下意识逃避,不想被他看见?

“轻染,原来你在这儿!”

前方忽然传来墨玄幽惊喜的唤声,惊得顾轻染几乎石化!

墨萧璟也听到了这声唤,心口一紧,猛地将怀中的玉柔音推开!转头,瞥见花树之下顾轻染露出的绣鞋,紧张的大步跑过去。

顾轻染仍愣在原地,神情木然,怔怔的不知看向何处。知道他就在身侧,却没有勇气抬头看他。

她在怕什么?

怕被他发现她眼底的慌张吗?

墨玄幽正朝这边走过来,看到墨萧璟和玉柔音也在,才意识到这里的情况不简单。但他没动声色,一边走,一边随手摘了朵绽放的石榴花,放在鼻下嗅了嗅。

待走到近前,抬手为顾轻染簪于发间。欣赏着顾轻染娇美的颜容,满目痴迷,忍不住感叹道:“与轻染相衬,连这花儿都失色了。”

而顾轻染,仍是那般一动不动,仿佛一尊木头人似得。

见她竟对墨玄幽此举毫不抗拒,墨萧璟顿时怒火上涌。抬手将那朵石榴花取下丢掉,拉着顾轻染转身便走!

这一举动,反倒让顾轻染回了神。猛地甩开他的手,退后了两步。

墨萧璟蹙紧眉头:“顾轻染,你!”

顾轻染看了他一眼,又看向另一边的玉柔音,眸中已然没了温度。

知她是在为方才之事生气,墨萧璟颇为无奈。正欲解释,却听一旁不远处,传来墨羽灵银铃般的笑声:“九皇兄!”

声音刚至,人便跑了过来,径直扑进墨萧璟怀中。紧紧抱住墨萧璟的腰身,将圆嘟嘟的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,开心道:“你终于来了,羽灵可想死你了!”

墨萧璟的目光始终看着一脸冷漠的顾轻染,心中只焦急赶紧跟顾轻染解释清楚。

墨羽灵却是故意不给他开口的机会,从他怀中仰起头,看着足足高她两个头的墨萧璟,眨了眨她清澈的大眼睛,笑容天真无邪:“九皇兄,皇祖母那儿酒菜都备好了,咱们快过去吧,免得皇祖母等急了!还有啊,凝玉姐姐也来了,就在寿福宫等着你呢!”

一边说着,一边拉着墨萧璟,朝寿福宫方向走去。

墨萧璟被羽灵拉着走,回头看向顾轻染。

却见顾轻染冷冷勾了勾唇角。

很好,刚抱着个玉柔音,又跑来个墨羽灵,寿福宫还等着个江凝玉。

她这夫君可真是满树桃花开啊!

看来她的休书,为期不远了!

……

寿福宫大殿,太后、皇后,与皇帝并肩坐在高高的台阶之上。而众位皇子、王妃、公主,则分别在台阶下方两侧的数张长案前落座。

因宫里的规矩,顾轻染自然没得选择,被安排坐在墨萧璟身侧。不过从坐下开始,她便只顾着吃菜喝酒,看都没看身边的墨萧璟一眼。

这可苦了墨萧璟,一肚子的话想说,却因在场之人众多,迟迟找不到机会开口。便是给顾轻染夹上些菜,也会被顾轻染从碗里给拨出去。而顾轻染越是不理他,他这心里就越是焦如火灼。

偏偏面上还要装出没事的样子,因为渊政王墨玄幽就坐在旁边的桌案,距离顾轻染只有两步距离,还时不时的朝他们这边看。

凝玉和墨羽灵坐在他们的正对面,中间相隔着宽阔的地毯。

见着寻常冷冰冰的墨萧璟,当下满心满眼都是顾轻染,甚至对顾轻染百般讨好,而顾轻染却是不理不睬。

墨羽灵气得噘嘴,直为墨萧璟抱不平。小声嘟囔道:“一个乡巴佬,有什么可拽的?九皇兄能看上她都是她祖坟冒青烟,她竟敢这么对九皇兄!”

凝玉亦是满心愤懑,但她并未表现出来。听着皇帝皇后与诸位皇子王妃谈笑正欢,气氛正是热闹和气,琢磨着时机已到,起身对高处的几人欠了欠身。

殿内众人皆将目光转向凝玉。

凝玉浅笑嫣然,举止端庄:“皇上,今天本是皇族家宴,凝玉却求着皇后姑姑,非要来凑个热闹,实在失礼。太后奶奶盛宴款待,凝玉无以为报,愿在此献舞一曲,为大家助兴。”

“好啊,好!”皇上笑着点了点头:“早听闻凝玉郡主有名师授艺,舞姿卓越,今日朕等是有眼福了!来人啊,宣乐师,奏乐!”

随着皇帝一声令下,仅不多时,宫里的乐师便纷纷赶来。

古琴、竹笛、琵琶,清幽的乐曲随着鼓点声飘扬而起,凝玉站在火红的地毯上,伴着乐曲翩翩而舞。

便见她舞姿曼妙、青丝如墨;莲步轻移、体轻如风。粉白相间的裙衫随风翻飞,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,袖中皓腕玉臂若隐若现,眸带春水清波流盼,回身举步,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……

如此舞姿,当真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。在场之人,无不陶醉其中。

待凝玉一曲舞罢,众人仍感到意犹未尽,纷纷鼓掌夸赞,妙不绝口。

唯顾轻染,完全看不出这舞有什么特别的。皱着眉头心想:什么名师授艺,不是跟那些风尘女子跳的一样吗?难不成她的所谓名师,是从烟花之地找来的?

曲声已尽,凝玉欠身谢恩。

皇帝道:“凝玉郡主的舞技果真不凡,朕等今日真是大饱眼福啊!”

凝玉羞怯的低下头,悄悄看了墨萧璟一眼。

她这一舞,本就是为吸引墨萧璟而准备。

可墨萧璟,根本没在看她,目光仍在闷闷不乐的顾轻染身上。

凝玉顿感失落,目光黯下。

随即眼珠子一转。

“皇上,”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,凝玉对着皇帝欠了欠身:“凝玉有一个提议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皇帝点头:“但说无妨!”

凝玉看了眼顾轻染:“听闻尊夜王妃自小在乡间长大,不过凝玉见她气质无双,想是玉韫珠藏。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,何不让尊夜王妃也上场表演一番,一来为大家助兴,二来,也好施展一下才华,让大家开开眼。”

皇帝对此倒是毫无异议,于是,将目光投向墨萧璟与顾轻染。

墨萧璟扶额闭目。

顾轻染除了医术之外,哪儿有什么才华?凝玉显然是故意为难顾轻染,想让顾轻染当众出丑。

可凝玉把大话替顾轻染说在前头,若顾轻染不上,难免下不来台。

顾轻染此时已经是醉意熏熏,听得凝玉挑衅之意明显,本就满肚子火气的她,借着酒劲儿便起了身。随手丢下手中酒杯,摇摇晃晃道:“不就是跳舞吗?有什么大不了,本王妃这便跳给你们看!”

说罢,抬脚便迈上了桌子。

墨萧璟倒吸了口凉气。

顾轻染那两下子,别人不清楚,他还不清楚吗?想起那天顾轻染跳的舞,他便寒毛直竖。连忙将顾轻染拉回来抱住:“染儿,别冲动!”

“你拉着我干什么?放开!”顾轻染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?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若她承认她不行,岂不正中凝玉下怀?

“染儿!”墨萧璟深感无奈:“你冷静些,不要乱来!”

“谁乱来了?我要跳舞,你放开我,放开我!”顾轻染一顿拳打脚踢,奋力大喊大叫,想挣脱墨萧璟的钳制。

墨萧璟又怎能放她出去丢人?

奈何喝了酒的顾轻染简直疯魔了一般力大无穷,墨萧璟双手并用亦按不住她。情急之下,忽得俯身,对着顾轻染的唇吻了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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