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赶紧调整好神情,维持着楚楚可怜的样子,跟着他下了车。电梯一路上行,直至在三十二层顶楼停下。
他住的房子,是一间面积开阔的大平层,装修也十分简单。我坐在高级灰的沙发上,看着严知渊进了房间,片刻后拎着一个药箱走出来,蹲在我面前。
那一下跌坐在他车前,我摔得狠了,膝盖破皮出血,甚至磨进去一些沙粒。
「嘶——」我小声抱怨,「痛。」
「忍着点。」
他说了一句,然后用镊子帮我清出伤口的沙粒,用碘伏消毒后又上药。
做这一切时他动作轻柔,神情专注,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,细密的阴影模糊了脸部原本的冷硬,显得更加迷人。
我鬼使神差地问:「叔叔,你以前也这样给别人上过药吗?」
他抬头看了我一眼,收起药箱:「你是唯一一个。」
我的心情忽然雀跃了一点,仰头看着他,眨了眨眼睛:「我真荣幸——不过叔叔,我等下睡哪里,和你一起睡吗?」
严知渊直接忽略了我的调戏,神色如常地把我领到了书房旁边的次卧。
「今晚你就住这里,有什么需要来找我,记得先敲门。」
他转身要走,又被我叫住:「我还没问,叔叔,你叫什么名字?」
他倚在墙边,微微垂头看着我:「严知渊。」